美人赠我小笼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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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永遇乐 -中-

朝巛阳宫的每座殿宇后都有自伽珈山引来的温泉,大成殿的池子更较寻常宽大。薛宓孕后无力,沐浴时便在池中铺一张竹榻。得了皇帝吩咐,内侍们七手八脚的将人抬至池中。碧泱泱的池水将没至薛宓胸腹,他喘息难耐时,池水便荡开微漪,令那孕肚时隐时现,暧昧难言。萧羡隔帘望着,觉得又口干舌燥起来。

经了情事,又灌下许多汤药,此时一并发作出来,饶是薛宓素来隐忍也禁受不住。他攥着椅背竭力挺动腰巛腹,水波荡漾处,腹顶高高巛耸巛起浮出巛水面,如月漉烟波,盈巛满浸巛润。萧羡猛地攥紧了袖子,负手而去。

宰辅值宿内廷本是寻常,但当此非常之时,寻常便也不寻常了。几位重臣虽早已议定,却不免关切薛宓的安危。他临产在即,又全不抵御,皇帝要对付他易如反掌。就在几人相顾无言之际,萧羡却出现了。

“三位一品大员这般模样,别说是朕,怕是君后也未见过呢。”

萧羡仍是那副纨绔模样,但言语神态已隐隐有了不同。三位台阁哪个不是人中龙凤,自然早知晓背后的变故。

李济起身行毕礼,问道:“君后可是已诞下皇子?”

“尚还没有,太医说他孕中劳心太过,只怕产娩艰难。”萧羡淡淡说着,于位上坐下。

“这些年,君后为国事殚精竭虑,的确太过操劳。陛下也是该亲政主事的时候了。”

“李大人的风向变得却快。”萧羡低笑一声,看向另两位宰辅。“两位卿家想来也是与李卿一般的意思了?朕从前几次提起,都被诸位联着君后一同驳斥,怎么今日却换了说辞?”

“时移世易,陛下年已及冠,这天下终归是陛下的责任。君后从来也不曾想过越俎代庖,只是当初主少国危,内忧外患,不得不权宜一时。君后说,于立后之事上他确有对不起陛下处,但陛下既为天子,便无私情,对不起也是对得起。唯一的遗憾是,君后较陛下年长许多,只怕难以有妊,所以愿陛下广立侍君。陛下不肯,这也与君后无由。不过如今君后既已有妊,陛下后嗣无忧,也是无愧这身份了。”

“大人说得如此无私,朕却只有一句话想问。”

“陛下要问什么。”

“先帝究竟因何而逝?”

萧羡盯着对方,阴鸷的目光如狩猎的鹰隼。这句话他等了许久,终于要等来答巛案了。

李济抬头对上他,可反应却不在萧羡的预料里。

“陛下认为呢?”

“朕问你,你倒反问朕,李济,谁给你的胆子!”

“陛下认为,臣背后仗恃的是祭祀殿吗?”

“难道不是?”

“臣受识于先帝,是君父的臣子,不是祭祀殿的臣子。”

李济耿耿有声地回应,倒令萧羡愣了一愣,片刻后,他忽然一声狞笑:“好,那你说,朕该去问谁?”

“问该问的人,陛下敢吗?”


自萧盏去世,蔺弛已在祭祀殿这座别苑里修行了十余年,晨昏诵祷、告念祈福,日复一日。他几乎已忘记自己仍旧身在尘世。直到李济命人将他带入朝巛阳宫,远远地听到角楼上沉闷的钟响,他才愕然惊醒。

萧羡望着阶前的男子,他眉目深刻却又疏离淡漠,近在眼前地看着自己,却又似隔了重山屏峦、雾霭重重,那目光陌生而遥远——李济说,这才是他的父亲,而先帝则是他的生身之人。

“君后知道,在陛下心中,先帝声振寰巛宇、泽流遐裔,是该千古留名的贤明帝王。而陛下又一贯受清右之流影响,以月祗人为耻,所以为先帝的令誉,他向陛下隐瞒了难产身亡之事。加之不愿重蹈当年祭祀殿专横的覆辙,甘愿舍弃主祭之位进入内廷,却不曾想,这会成为陛下心中的一根刺,竟令陛下以为君后擅权专任,实在是天大的误会。”

李济的话萦绕耳边,若说之前萧羡从未见过男子孕娩,但自薛宓孕后,他多少也有些了解,忆起从前先帝的种种迹象,确不无相似处。他一向以为自己是后妃所生,生来便认定与月祗人高下不同,孰知却是自己把自己框陷在偏见里。

月明星稀,碧空如洗,灯火荧荧映着年轻帝王孤独的身影,这是萧羡头一次从麟德殿走回内廷,所有的侍从都被他甩在身后,诚惶诚恐。从今夜起,他便是这天下说一不二的主人,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不容置喙,但他却不知为何,只想起薛宓于他案前授课时,用他醇柔的嗓音晏晏教巛诲——“四海宁一,帝王之乐"。

沐浴耗尽了薛宓的体力,阵痛也无法再令他保持清巛醒。内侍为他换上洁净的衣衫,人却已彻底陷入昏迷中,任身侧围绕的太医在他隆巛起的腹上推巛揉拿捏,针石齐下,依旧无知无觉。

萧羡闯入大殿,隔着人墙,薛宓安静地躺在那,修眉微蹙,长睫低垂,似是熟睡了,不知世事。

"君后太累了……"他又想起李济的话来。他较自己年长十岁,成为君后时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将一生里最好的年月都献予这帝巛国,甚至是献给自己,却任由误会和仇视滋长,不作一句解释,他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巛情,而是太过矜持与骄傲。

“为什么还没生下来?”萧羡忽然一阵心慌。他刚刚得知先帝因难产而亡,现在却又必须面对薛宓的分娩。

听到皇帝问话,太医们方才觉察他的到来,察言观色却不知萧羡此时什么心情,只得回道:“君后体虚无力,昏睡片刻也能养些精神。如今开了五指,胎象尚好,我等再观察些时候,待天明时看进展如何再行定夺。”

萧羡没有言声,走到床榻前在薛宓身畔坐下。薛宓露在被衾外的手臂苍白消瘦,十指嶙峋,令他不敢辨认。在他的记忆里,那一双手该当还是从前他把着自己手腕描红时的如玉模样。萧羡想握住他,却又有些不敢触巛碰,正犹疑间,薛宓的手指忽而一蜷,身巛体旋即颤巛动,眉心紧蹙,泄巛出浅浅的呻巛吟。萧羡盯着他望了片刻,陡然起身逃开。

“朕要他活着,朕还有话问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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